盾冬仓库,可逆不可拆。
天然呆,傻瓜一枚……
静静看文,不参与任何掐架……

长歌当哭

还不取关留着过年嘛:


写着玩儿,啥也没有,我也不知道写的啥(x
要认真听讲,对自己的老师好一点(说着在课上码起了字


西皮:妹有
梗概:深恩负尽*
警告:脏话ooc和bug
弃权:都不是我的



1
十九岁时先生只带了林殊一个人去踏春。他们慢慢走在河边,对岸几个换了春衫的女孩儿隐在柳树长长的枝条里。然后黎崇说,待你及冠,我为你取字吧。
林殊正儿八经的行个礼,说谢过先生。又正儿八经的问,您今日提起,可是已取好了?
黎崇不看他。
先生,林殊眨巴着眼睛叫了一句,您只带着我出来玩儿,难道不是想偷偷告诉我吗?
黎崇慢悠悠的说,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取好了。
一派大家仪容。

2
死讯传到廊州那天阳光极好,梅长苏正在池边喂鱼。
说是这个月初清明许多,病人自己没有那些留书偿愿的举动,大夫也说不像是返照。家人便只以为是好了些,却不想昨日夜里睡着就去了,没有留什么遗言。
报信儿的人话说完便退到一边,梅长苏僵直的撑住栏杆,然后伸了手去把饵料扔进水里,几口血涌上喉咙又全咽下去。
他知道黎崇久病,但人总是心存幻想,觉得事情一定会有个圆满的了结,沉冤总会洗雪,活着重新会变成一件愉快而坦荡的事情。等尘埃落定,林殊就能再跪在先生面前。
黎崇应该还是挑剔的看着他,拿书册敲脑袋。
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没有好好读书。
林殊摆一张苦大仇深的脸,眼睛里写满三万字的悔恨。
先生,生活不易,读书更难啊。
黎崇大概要板着脸懒得理他。寒庐微光,灯火如豆,林殊可以对先生叩一叩头,撒个而立之年老男人的娇。

3
秋分,赤焰整军赴北境。
开拔几日后林殊听聂锋说,远远的看到了黎崇来送行。林殊笑着凑上去问,聂大哥,你看的真仔细,我咋就没看见呢。聂锋不理他,打马走开。
林殊大概是黎崇门下唯一一个常去打仗的弟子。
头回随军前他去先生家里,黎崇给他烹茶,散散淡淡的说士风。
那时林殊毕竟年纪小,对死生大事存的还都是些豪情万丈以生殉国出不入兮往不反。他一直等先生跟他说些什么,可黎崇每次重起话头,谈的却还是士风。
只是最后拜别,先生提了句,说那日我在宫外开坛讲家国时问的题,你解好了吗?
他问的是正义。林殊摇头,答没有。黎崇笑一笑,说你此去珍重,路上行军,便多想想。
这题太大,梅长苏想到死也没太想明白。但他想明白了的是,那天老师绕来绕去,想说的可能只是最后那半句珍重。
后来他重回金陵,与夏冬谈起,才知道十三年前黎崇握着几条柳枝,在亭里站到了日落。留到那么晚的多半是姑娘,只这一位面目整肃的老先生。

4
梅长苏去誉王府里看了不疑策论。
他本来没这个念头,但是朝堂论礼后忽然严肃的意识到自己简直不学无术,心里一虚,眼前又是黎老先生那双小而有神的眼睛,赶紧转脸儿和誉王约了日子。
那时他已经好久没老老实实坐下读本正经的书,好在黎崇文笔简明,不至于让他怀疑自己是否还认字。
出门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,他站在街上回想,刚刚读的文章硬是半句话都记不起。
于是一个没忍住笑了,想着这可真是有点丢人。几天前周玄清还说,你和他必会成为一时双璧。
一砖一璧吧,他现在也就看着能唬人,林殊记性可是真的好。
那天夜里他梦见自己骑马踏水,停在河中,对岸站着黎崇。
他说先生,我可能要念叨您一辈子了。
黎崇说,哦,应该的。









*抄自顾贞观,原句:
我亦飘零久。十年来,深恩负尽,死生师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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